公元二一九年某个深夜,荆州城头的烽火台静默无声。关羽正率主力北伐樊城,对东吴吕蒙的白衣渡江毫无防备。这座他曾苦心经营的城池,终因一时大意易主。这一失,不仅改变三国格局,更教“大意失荆州”成为千古警示。
历史总在轮回中留下相似影子。一千八百年后,同一片土地上,不到三年光景,其党政系统遭遇剧烈震荡。据官方通报,这场引人注目的连续查处涉及多位市领导,恰似现实版的“失荆州”。
何光中,这位荆州市委原书记,二〇二三年五月被宣布接受审查调查,到十一月就被开除党籍和公职。颇具讽刺的是,他在荆州任上时,曾因向政协委员“作检讨”而走红网络,承诺的项目却迟迟不见落地。
周志红,这位荆州市委原副书记、原市长,二〇二四年十月在任上落马,接受审查调查,至二〇二五年九月被开除党籍和公职。
吴锦,这位荆州市委原书记,二〇二五年四月涉嫌严重违纪违法,接受审查调查。值得注意的是,何光中与周志红共事,九个多月,吴锦与周志红曾“搭班子”共事三年多。至此,荆州市在三年内,三任主官相继被查。
上篇:三任主官相继被查
三任主官相继被查,荆江流水无言见证宦海沉浮。古城墙下,三位政坛明星接连陨落。
周志红生于一九七一年十月,湖北谷城人。一九九三年从武汉测绘科技大学毕业,便留校担任辅导员,从此开启职业生涯。
在高校工作近十年后,二〇〇二年成为她人生的转折点。那年她挂职任荆门市京山县政府科技副县长,离开了工作九年的大学校园。
在京山,周志红仕途稳步上升。从挂职副县长到县委常委、副县长,她在基层历练近四年。
二〇〇六年调任荆门市政府副秘书长,次年二月兼任荆门市旅游局党组书记、局长,首次主导一个部门。
二〇一一年重返京山,任县委副书记、代理县长,随后去“代”转正。
二〇一六年出任京山县委书记,成为真正的地方一把手。
在京山担任主要领导期间,她推动“京山经验”创建,这一经验被广泛推广,使她在湖北政坛崭露头角。
二〇一七年十二月迎来重大转折,调任湖北省委组织部部务委员,明确为副厅级。
二〇一九年九月被委以重任,出任仙桃市委书记。
仙桃地处江汉平原腹地,坐拥汉江黄金水道,是武汉都市圈重要成员。这座一百五十万常住人口的城市,以“体操之乡”闻名,出了李小双、李大双、杨威等八位世界冠军。
作为湖北省三个直管市之一,仙桃享有特殊行政地位。它由省政府直接管辖,与普通县级市不同,其党政主官按副厅级配置。这种体制赋予仙桃更大自主权,使它在区域发展中扮演独特角色。
经济上仙桃形成非织造布、食品加工、机械电子三大产业。尤以非织造布产业聚集逾两千家企业,成为“中国非织造布产业名城”。
从鱼米之乡到新兴工业城市,仙桃在湖北发展格局中持续发挥着作用。
二〇二〇年十二月再度履新,任荆州市委副书记、代理市长。次年一月“去代转正”,成为当时湖北十三个地级市中唯一的女性市长。
在荆州任上,周志红与二任市委书记搭过班子。
先为何光中,他一九六二年十一月生,湖南华容人。这位湖北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官员,早年在蒲圻县团委、政研室和乡镇工作,一九九〇年进入湖北省总工会。
何光中仕途在二〇〇三年迎来转折,出任随州市委常委、组织部部长。五年后转任常务副市长。二〇一一年调任省政府副秘书长兼驻京办主任,二〇一六年出任省交通运输厅厅长。
二〇一八年七月被任命为荆州市委书记。此时周志红正在省城任省委组织部部务委员。何光中主政荆州期间,曾多次强调党风廉政建设。
在荆州,周志红与何光中成为搭档。然而这对组合未能有效解决洪湖流域生态问题。当地渔民回忆,那几年湖水水质下降,蓝藻时有爆发。
二〇二一年八月何光中离开荆州,调任省政协办公厅主任,次年一月兼任省政协秘书长。
荆州市委书记由吴锦接任。这位一九六九年十月出生的红安人,兰州大学经济系毕业,有着丰富的地方工作经验。周志红与这位新搭档共事超过三年。然而洪湖的生态治理依然是个难题。
吴锦的履历同样也很是丰富。他毕业于兰州大学经济专业,早年在省直机关工作。二〇〇〇年赴宜昌任职,开启地方工作经历。他在招商局任上表现可圈可点,为后来主政地方积累了资本。
二〇一三年出任天门市市长,三年后接任市委书记。二〇一九年初转任黄石市市长,跻身正厅级。二〇二一年八月接替何光中出任荆州市委书记,与周志红组成搭档。
周志红的仕途在二〇二四年十月十九日戛然而止。当天省纪委监委通报她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审查调查。
其实在此之前消息已在流传,荆州市政府网站在十七日晚就删除了关于她的所有信息。
二〇二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被罢免荆州市人大代表职务。
二〇二五年九月十三日省纪委监委通报,周志红被开除党籍和公职。
通报中指出她“在洪湖流域生态保护治理工作中失职失责,造成不良影响”。
周志红在洪湖流域生态保护这一国家战略任务中失职失责,给当地生态环境带来灾难性后果。
她滥用职权违规审批滩涂开发项目,导致湿地面积缩减、水质恶化。
更令人痛心的是,为掩盖失职,她多次干预环保督察整改,将中央决策部署沦为“纸面文章”。
二〇二一年中央环保督察指出洪湖围网养殖反弹问题后,她不仅未落实整改,反而授意下属伪造验收报告。
更恶劣的是,她接受某水产公司贿赂,默许其在保护区内扩建养殖基地,导致洪湖水质从Ⅲ类退化至Ⅳ类,鱼类种群减少三成以上。
这种“一边治污、一边添堵”的行径,直接导致荆州被生态环境部挂牌督办。有环保专家痛心指出,洪湖生态恢复至少需要十年,治理成本超五十亿元。
半年后的二〇二五年四月,吴锦也步其后尘,“一二把手”先后失蹄荆州,这种情况极为少见。加上二〇二三年五月落马的何光中,荆州连续三任主官相继被查,这个现象极不寻常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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